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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初露端倪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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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馨脸色平静地看了东兴一眼.有心想说他两句。可是眼风一扫,身旁的大丫鬟扶风满脸通红,正对着东兴那边轻轻摇头。

    贺宁馨笑吟吟地瞥了自己的大丫鬟扶风一眼,压下了狠话,和颜悦色地对东兴道:““这件事,说白了是外院的事儿,跟内院不相干的。既然是国公爷的吩咐,你照办就是。若是实在有不妥,再来如实回我。,,暗地里敲打东兴,不要指使主子去寻别人问东问西。你东兴虽说是下人,也是镇国公府外院的大管事,应该有话就回,没话就闭嘴。

    尽学着那些惯会打眉眼官司,一句话掰作三句话也说不到点子上的无知婆子的作态,实在是自甘堕落,上不得台面。

    贺宁馨的言外之意让东兴的脸色涨得通红。

    扶风也把头压得低低地,不敢再往东兴那边看一眼。

    唯有扶柳笑呵呵地看看东兴,看看扶风,又往夫人那里张一眼,万事不愁的样子。

    贺宁馨心情好了些,又急着要回去看看自己的须弥福地到底出了什么事,便对东兴点头道:““好了,你去忙去吧。我还有事。,.

    东兴赶紧让到一旁,目送着贺宁馨一行回致远阁去了,自己才没精打采地回了外院自己的屋子。虽说为这年年拨去西南寿昌府的份例担心,可是今日见了扶风一眼,东兴的心思又被勾了起来,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求求国公爷,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扶风配给他。

    东兴和东元是贺宁馨的娘许夫人送给简飞扬的小厮,本是许家的家生子,跟着他们的爹娘一起嫁到贺家。被送给简飞扬做小厮之后,两人后来一个取代了简老夫人以前的人马,做了外院的大管事:一个跟着简飞扬入了军籍,做了他身边的随从,专门跟着他管出门的事儿。两人在镇国公府扎下了根,却还是许夫人的人,对贺宁馨身边的丫鬟也很熟悉。

    东兴自己性子跳脱,特别爱跟性子沉稳大方的扶风说话。东元稳重沉默,却对活泼娇憨的扶柳情有独钟。两人早就合计要跟国公爷和夫人求娶,只是最近刚过了年,府里府外都忙得很,便耽搁下来了。

    东兴今日见到扶风,已经打算不能再等了,等晚上国公爷回府,就要赶紧开口才是。

    贺宁馨带着扶风和扶柳回到致远阁的正屋,便让两个丫鬟守在外屋,自己进了内室,又借着去净房换衣裳洗漱,闪身进了须弥福地。

    她前几天才来过这里,所以今日一进来,便觉得这里同前几日大有不同。

    站在三楼的窗子边,贺宁馨眼望着小楼周围的白雾,默默沉思了一会儿。又过了没一会儿,便看见那浓雾渐渐退散了一些,露出浓雾遮掩着的一些景象。

    露出一座跟这边看上去差不多的小楼。

    贺宁馨晓得自己这个须弥福地,其实是裴舒芬琅缳洞天的镜像。只是自己能透过镜子看见她,她却看不见自己。

    这一次,难道整个外面的白雾都成了镜子,好让她能够更多地看见对面的情形?

    贺宁馨蹙了眉头,从窗子里伸出半个身子,往对面张望过去,却看见对面的浓雾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正一步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贺宁馨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可是没过多久,贺宁馨便发现对面的人影站在离这边的浓雾一步远的地方不动了。紧接着,她圃了,因为她听见对面那人的叫骂声““呸!还以为升级了呢!一不过是个镜子而已。这个破烂地方,该照人的镜子不能照人,不该照人的白雾居然能当镜子用......,,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明明是以前的庶妹裴舒芬的声音。看来那边的人影,就是裴舒芬了。是因为她进到她那边的琅缳洞天,所以贺宁馨这边也能察觉有异?

    贺宁馨心里一动,从一旁拔步床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块长长的白色细纱罩在头上,快步往楼下走去。

    来到小楼前面的空地上,贺宁馨头上披着长长的白纱,晃晃悠悠地也往对面的白雾走过去。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过不去了,只好停在小道上。

    对面的裴舒芬依然站在那里,对着这边不断低声咒骂,可是好象对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无动于衷。

    贺宁馨微微含笑,将白纱从头上扯了下来,还顽皮地冲着对面挥了挥手。一对责还是看不见她。

    裴舒芬在对面骂了一会儿,便回身回到她那边的小楼里。

    贺宁馨在小道上站了一会儿,见对面再没有动静,转身走到自己的药圃里,整了整几根藤蔓,发现以前种得很多的曼陀罗花都被连根拔起,扔在一旁。

    贺宁馨摇摇头,将这些花都收拢在一旁,打算拿回小楼里面,去仔细处理一下。她还没有起身,突然听见嗖地一声,从对面的浓雾里飞过一个不小的包裹,正好砸在她这边小楼前面的空地上。

    贺宁馨愕然,从药圃里站起身来,正好看见又是裴舒芬,正拍着两手,似乎摆脱了什么包袱一样。

    眼看着裴舒芬的身影从对面的白雾里消失,贺宁馨才从药圃里出来,拿根棍子挑开了从对面扔过来的包袱皮,看了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看来看去,原来只有裴舒芬做得那些药丸而已。

    贺宇馨心下了然:裴舒芬定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药有问题,所以将这些她以前做得药都扔了。

    可裴舒芬是如何知道这些药有问题的呢?难道她的身子已经出了毛病?一贺宁馨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将那包袱兜着,都带到二楼上去了。

    裴舒芬做得这些药丸,贺宁馨这边都有过一模一样的一份复制出来。她既然知道这些药丸有问题,当然不会自己去吃,或者给别人吃,都是直接扔到对面的浓雾里去了。裴舒芬做得多,她扔得也多,早就不记得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可是奇怪的是,她扔得药丸,似乎被浓雾吞噬,而裴舒芬扔得包袱,却突破了浓雾的封锁,落到她这边的地界儿。

    既然是因缘巧合,她倒是可以检视一下,猜一猜是哪些药出了问题,能让裴舒芬警惕起来。

    坐在二楼的书房里,贺宁馨将那些药丸按照形状和气味一一鼻了类,在窗前的大书案上摆了起来,慢慢看过去。

    这些药丸,热气那《百草集》记载.有丰胸用的.有避孕用的.有止疼用的。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用的膏药倒是品种繁多,不一而足。

    贺宁馨的手在这些药丸上一一拂过,脑子里迅速思索着,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止疼用的药丸上面。她知道,《百草集》里这种药丸,用了大量的曼陀罗花做主药,还有一味星星草,似乎可以压制曼陀罗花的毒性,在这药里也是主药之一。

    同《百草集》里记载的别的药方一样这种止疼药丸里,也是只有君臣,没有佐使。而这个地方产的曼陀罗花,本来药性就比外面的要强上百倍。吃下去以后,大概以曼陀罗花的强致幻作用,非让人疯癫失常不可。

    以此类推,大概是裴舒芬发现这药能让人癫狂,所以对这个地方产的药草和药方生了警惕?不过看裴舒芬自己倒没有发疯的样子,自然不是她自己吃了的。

    看来她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吗。

    贺宁馨嘴角微翘将那些药用小药瓶装了起来,打算留起来以观后效。如果她没有猜错,裴舒芬一定会去求医问药,最终也会发现她的身子因那些药物受损的事实。

    想到这里贺宁馨又有些可惜。她算计了这么多,本来就是打着拖延的主意。只要裴舒芬不会发现这些药物的缺陷或者要很久以后才会发现这些缺陷,这样到了她醒悟的时候,她已经想生都生不了,只能对益儿一心一意地好。而且那时候益儿和谦谦都已长大,自然也不用害怕。

    可是裴舒芬现在就明白过来,并且以她的聪慧,立刻会想到法子来弥补。

    大概这以后的两三年里,裴舒芬要集中精神调养她被这些秘药弄损了的身子上面。这样也好,至少在她确认她能生孩子之前,她不会打两个孩子的主意,甚至连养歪他们的主意大概都不会有。

    她真正需要担心的,便是裴舒芬生了自己的孩子以后。

    贺宁馨坐在三楼梳妆台前面的镜子前面,漫无目的地想着以后的事情,一边将手搭在了镜子边缘。她的手慢慢摩索着镜框,突然发现以前光秃秃的镜框居然变得凹凸不平起来。

    贺宁馨十分惊讶,两手把住了镜子,往镜框边缘细细看去。

    这一看,贺宁馨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以前光滑的镜框上,出现了一些细细的刻度。她凑近了看过去,辨认起来,发现都是子丑寅卯这些记年记时用的标记。还有一颗滚圆的小米珠停在一个小小的凹槽里,指着的位置正是壬辰、癸卯、己丑和甲子。壬辰、癸卯在外延,己丑和甲子在内延,正是今年、今日和今时!

    贺宁馨觉得十分好奇,伸手过去,槽那小米珠往前面的一个凹槽滚过去,只见那镜子出现一片浓雾,动荡了一会儿,才静止下来,出现了一幅不同于她今日看见的情形!

    贺宁馨有些迷惑,便又将那米珠滚来滚去。只见那镜子里面的景象也跟着变来变去,一会儿出现裴舒芬在欣喜若狂,一会儿看见她在伤心落泪。有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有时候又听见有人上楼来的声音。

    贺宁馨转着那小米珠玩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这镜子的新功能。

    以前她在镜子前面,只能看见即时的情景。现在,那镜子好些有了记忆的功能。她想看见哪一天的情形,只要将小米珠转到那一天的刻度上,便能让镜子回放当日的场景!

    明白了这个好处,贺宁馨大喜。以后就算两个孩子回了宁远侯府,她也不用心心念念每天想着过来查看一番了。只是还有一丝遗憾,就是这个镜子,只能看见裴舒芬的琅缳洞天里面的情形,并不能看见宁远侯府里的情形,特别是两个孩子将来要住的地儿。贺宁馨是恨不得将这面镜子安到楚谦益的房间里,好时时刻刻看见孩子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贺宁馨失望地拍了拍那面镜子,转念一想,又警告自己太过贪心了。

    须弥福地已经是逆天的玩意儿,自己却想着更过分的东西,也要适可而止才是。

    不然老天爷随时可能把这些宝贝收回去!

    从自己的须弥福地出来,也不过刚刚一个时辰。

    贺宁馨歪躺在罗汉床的插屏靠背上,心里起伏不定,不知为何就是静不下心来。

    她正闭目养神,外屋扶风和扶柳压低了嗓子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两个丫鬟刚才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见贺宁馨闭着眼躺在那里.还以为她睡着了,便低声说起体己话来。

    “扶风,东兴哥有说过什么时候向夫人求娶你?”扶柳的声音娇嫩,就算压低了嗓子,屋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哎哟,你掐我做什么?!“又听见扶柳的声音,大概是扶风不好意思,掐了她一下。

    “你这张嘴就知道混说。夫人才嫁过来不到一年,你就想着自己的事儿,害臊不害臊?”扶风的声音沉稳厚重,很是端凝。

    贺宁馨嘴角微微上翘,心情十分愉悦。

    却听扶柳不甘心地道:“就算东兴哥求了夫人,你也不用马上就嫁啊?一可以先定亲吗。先定了亲,总比现在吊着不上不下地要好。

    我跟你说,东兴哥可是在这府里的丫鬟里面,是抢手货,个个都争着给他做鞋呢。”

    扶风啐道:“我看给东元兄弟做鞋的人更多。”

    扶柳一听就炸了,连声音都忘了压低,大声道:“谁?都有谁?

    我明儿要去问问东元哥,让他把那些不要脸的骚蹄子做的鞋都扔到她们脸上去才是......”

    贺宁馨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了一声。

    扶风和扶柳在外面听见夫人的咳嗽声,脸上都是一白。扶柳更是要哭出来了。

    两人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进了内室,跪在了贺宁馨罗汉床前面的脚踏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