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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了一下唇瓣，似乎上面还留着她的味道，那些带着少女芬芳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那时的林筱，青嫩的像只小水葱，嘴里经常叼着一根棒棒糖，喜欢薄荷绿的裙装。
因为年龄差异，与文乔和林依在一起时，她总是那个安静的让人心疼的小姑娘，偶尔露出调皮的微笑。
当时，总是有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高中同学，有意无意的凑到林家去玩。
只因为那里有三个花一样的少女肆意芬芳。
去国外读书，他走过许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或热情奔放，或成熟妖媚，但是他始终记得那个青涩的小女孩。
文乔就曾经说过，林筱会是他心里戒不掉的毒。
他是她表白过的初恋！
可是他却因为一无所有而接受了林靖远的交换条件。
时光荏苒，他一身明华归来，本以为他已经有能力去接受她的爱恋，可是一声凄厉的女人哭叫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她在身体遭受侵犯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寒北城……
苦笑从嘴角蔓延到整张脸，头深深的埋进大手之间。
陆文远将自己的头发都要扯断了，但是痛苦依然不能缓解，只会越积越深。
原来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他自嘲自己太自信了，她喜欢他时，他却选择了名利。
他功成名就，她已经不再心心念念于他。
只因为，他给她的，只是少女时代的懵懂暗恋，而寒北城给她的，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陆文远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也没有用杯子，扭开瓶盖，男人对着瓶口牛饮起来。
……
越洋电话接通，陆文远已经带上了醉意。
看了看墙面上的石英钟，已经夜里12点多了，他喝多了，躺在客厅的长绒地毯上竟然睡着了。
“喂？”女人的声细如水，“哥，你还好吗？”
听出了陆文远这边的不对劲，文乔有些担心的口吻让他一下子清醒了。
“我没事，加班，有点累！”
他尽量保持着音调的平静，从茶几上拿起一摞案宗，故意翻出很大的声音。
听到纸张的摩擦声，陆文乔松了一口气，她稍有停顿，低声说道，“你要注意身体啊！是不是等林家的案子结束，你就会回法国一趟？”
“有什么事吗？”
陆文远扯了扯领带，嘴角上的淤青，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说话一扯动，竟然还很疼。
“哥……我……我怀孕了！”陆文乔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哥，你有没有在听？”
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犹如溺水的人紧紧的抓着救命绳，那重重的喘息声，在午夜格外清晰，刺痛……
“文乔，听我说，把孩子打掉！”陆文远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你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你不能给他生孩子……”
“哥，我有办法摆脱他吗？”
陆文乔大抵是预想到了，陆文远一旦知道她怀孕，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低叹一口气，将电话贴着自己的脸更紧。
“哥，你不用为我的事操心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等你从国内回来，我去跟他求情，让他放过你……”
陆文乔后面又说了什么，陆文远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挂了电话，看到从客厅落地窗透进来的冷色月光，男人冷笑一声，突然，他扬手，将桌角的空酒瓶摔在落地窗上。
落地窗玻璃的材质最为上乘，将酒瓶撞了个稀巴烂。
“保护不了亲人，得不到我爱的人，我还将灵魂交给恶魔干什么？”
陆文远嘶吼一声，神态犹如狂野的猛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刺眼，他起身，开始大力破坏起周边的一切。
沙发，茶几，昂贵的饰品，装饰壁画，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