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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9.第1799章 我只想求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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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竹继续和高璒进宫给乐嫔看病,两人试了不少办法都无法让死气沉沉的乐嫔有所反应,连高璒都不耐烦的放弃了。

    “算了,我不管了,大不了就是受罚,我孤家寡人的,跑路就是了。”他说着挑眉,“不然你想办法搞定她,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白若竹暗骂他没义气,只能重新进屋想办法。

    “乐嫔,有探子报信儿,说打听到了太后的消息。”白若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干脆编好了。

    果然乐嫔的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把视线落到了她身上,但依旧沉默不语。

    “当初太后遇刺,换乱之下没能带走她的尸体,却不想她是被位隐士高手给救了,不过伤的厉害,所以一直在养伤。”白若竹硬着头皮编了起来,先让乐嫔打起些精神,如果抑郁症能治好了,再知道实情也不至于这么颓废。

    实在不行以后让人假扮太后让乐嫔见几面好了,再找个借口说太后要去静修之类的远远避开。

    白若竹已经打算好了,晚点她就去跟皇上坦白,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太后在哪?”乐嫔终于开口说话了,外面候着的侍女露出激动之色,这可是这些曰子以来,乐嫔娘娘说的第一句话!

    “说是还在养伤,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长途赶路。”白若竹说道。

    乐嫔微微点头,赞同白若竹的说法。

    “说是身子好些就会来北隅和你跟皇上汇合,就是她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也没养好,如果再看到你病成了这样,怕是少不得一番担心,恐怕又要伤及身子了。”白若竹慢慢的说道。

    果然乐嫔身子坐直了一些,“对,我不能让太后担心,我这就好好吃药。”

    “光吃药不行,还得好好吃饭,娘娘你太瘦了,太后见了肯定会难受的。”白若竹声音柔和,一点点的诱导着乐嫔。

    “好,叫她们上之前的粥,我喝!”乐嫔声音里竟然带了兴奋的味道,终于有情绪的起伏了。

    侍女们急忙送上了之前炖好的燕窝粥,乐嫔一口口的吃了下去,她似乎有些厌食症,吃着就皱起了眉头,可还是咬着牙一口口的吃了干净。

    “白大人,辛苦你了。”侍女差点哭出来,她们这些曰子因为乐嫔不好好吃饭,不知道受了多少惩罚了,可是乐嫔不吃,她们能捏着鼻子灌吗?

    白若竹暗暗呼了口气,交待她们照顾好乐嫔,这才告辞离开。

    院子中的高璒看到她出来,朝她翘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

    白若竹硬着头皮说:“那当然了,姐是谁?”

    “还姐呢,走吧,去见皇上吧。”高璒切了一声。

    两人去见了皇上,不想皇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下有青黑色,明显睡眠很不好。

    两人行礼之后,高璒突然开口说:“禀皇上,我们想不到办法让乐嫔娘娘精神好转,又怕这样拖下去伤了她的根本,只好谎称太后尚在人世,不久之后会回来看她,乐嫔娘娘担心太后为自己难过,果然振作了起来,刚刚吃了一碗粥。”

    白若竹有些吃惊的看了高璒一眼,不是说让她自己搞定吗?怎么帮她背起黑锅了?

    唐胤板了脸,“胡闹!骗的了一时,骗的了一世吗?如果乐嫔知道真相,岂不是更加失望?这不是让她第二次承受失去太后的痛苦,这个责任你们负的起吗?”

    高璒不慌不忙的说:“臣只知道乐嫔娘娘现今的情况十分危险,以后的事只能再想办法,至少帮乐嫔娘娘先渡过眼下的难关才好。”

    唐胤冷着脸,“那也不能用太后的事情乱说!”

    “如果太后在天有灵,肯定希望乐嫔平安无事,也不会反对我们的做法的。”白若竹急忙说道。

    唐胤静默了好半天,终于开口说:“你们善做主张,各罚俸禄三个月,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两人纷纷谢恩,这才告退离开。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高璒瞪了白若竹一眼,“好了,罚俸禄了吧,你赔我的钱!”

    “你不是商人吗?还在乎三个月俸禄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说,“不过看在你这么够义气的份上,这钱我掏了,再请你去迎客来搓一顿!”

    “切,我才不是帮你,就你那硬碰硬的性子,保不准要被皇上罚跪,我也是为了你肚里两个无辜的小生命着想。”高璒小声嘟囔道。

    白若竹笑着说:“好,反正都要谢谢你!”

    两人正说话着,一个人突然冲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路。

    “白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不少事情?我只想求个明白,希望白大人成全!”季子冉拱手作揖,朝白若竹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

    能跑到行宫里来堵她的路,季子冉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白若竹有些同情季子冉,他又没做错什么,甚至没做过害人的事情,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听说季子冉已经被暂时停职了。

    这事也跟她有些关系,如果那曰高璒没用季子冉要挟周珏,季子冉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了,可她又不能怪高璒,毕竟人家是为了帮她,所以面对季子冉,她是又同情又有些自责。

    高璒见白若竹犹豫着不想开口,干脆说:“年轻人,难得糊涂啊,有时候明白了未必是好。”

    季子冉脊背挺的笔直,“明白还是糊涂该由我自己来决定,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白若竹叹了一口气,“那人叫周珏,是承水国的六皇子,曾经还一度成为承水的太子。”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绣儿!”季子冉咬牙问道。

    “绣儿不是你的亡妻苏绣吗?又怎么会是他?还是你说那个曾经在你家里养伤的女子?”白若竹问道。

    季子冉呆愣着点了点头,既然白若竹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真的是……

    “当初周珏受了重伤,在北隅城藏匿了起来,我们一直寻不到他,一直到很久之后才查到他曾经藏匿在你家里,还对你用过迷药,所以许多事情,包括你记忆中的绣儿可能都是幻觉下的产物。”